太極拳與道功
緣起
太極拳協會會長立法委員韓振聲先生,曾經以「太極拳與道功」這個問題來問我,所以就我個人年輕時學拳的經驗提出來與他砌磋研究,我們一致以為學太極拳到最後階段,應該走入修道的途徑較為圓滿。 由於那次相談得很投契,後來又應他的邀請於民國五十五年(一九六六)十一月十一日,假立法院第二會議室做了此次講演。當天報紙刊出的新聞,誤以我為國術家 相稱,實在不是事實,只是覺得現今的武術精神,與日俱衰,令人憂心,正如今日中國文化之亟待振興一樣,而返觀太極拳在歐美各國則日益流行,每回看到國外寄 來的拳姿照片,卻又不免有「橘逾淮而枳」的感慨,因而藉此次講演的機緣,貢獻個人一得之見,以就教高明,並以闡述我中華文化中武藝精神內涵之一般。
南老師涅磐之神秘幕紗
2012年9月30日是中秋節,當夜一輪明月高掛天空,萬里無雲,晚上準7時,南師大體覆蓋黃綾,由八位禮儀師護送,從寢室推出。後隨家眷、法師團、學生弟子,人人口念“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”到荼毘塔前。
由文殊院宗性大和尚帶領十二位法師主持告別儀式。首先宣讀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先生弔唁文,北京中央代表致詞,家屬南一鵬致詞,再由宗性大和尚領導誦《心經》七遍,到荼毘塔前,誦懷念詞、語,舉火入灶,白煙燃起,飛向南師臥室禪堂,眾多弟子跪拜送行。大約晚上8時,儀式結束,眾人留戀徘徊於供桌前及荼毘塔附近,約在9時多,因太湖大學堂治喪忙碌不留客人,所以兩百多位從各地趕來的弟子學生們,也紛紛踏著月光,懷著沉重心情離開,告別多年熱切前來“朝聖”的新中國文化傳播中心--太湖大學堂。
很多人對南懷瑾老師一生的修行及宏揚佛、儒、道的功業有著許多好奇與敬佩。以他在禪密、醫學及武術方面的修學,長久以來均日食一餐,晚餐一小碗地瓜稀飯,但說話開示無間,動作靈敏,病痛不侵,幾達金剛不壞之身,何以在2012年8月間輕微感冒,竟演變成肺炎,而致在上海中山醫院核磁共振掃描(MRI)後,不語,手寫“明白”、“平凡”四字,盤腿竟自“入定”,十日後宣告仙逝,隨即火化荼毘。
我的學佛心路歷程 – 葉曼
我從小心裡就有許多問題,對於周遭事物存在的原因和人生的來處與去向,常常產生疑問。這些問號跟著我度過了中學、大學,再從抗戰、就業到結婚生子,在外漂泊了幾十年。在這中間,我經歷了國家最亂最艱苦的時期,從軍閥割據到日寇入侵。在那個時候的青年學生,目睹國家處境的困難,幾乎都有同樣的共識,就是每個人心裡想的,都是如何才能使國家強盛,以免於列強繼續侵略,因此不可能想到一些超現實的問題上。
我念的是北京大學,以往的北大,曾經也是思想非常自由的一所學校,在那樣的學習環境裡熏習久了以後,自然會受它的影響。我的思想也就因而跟著轉變, 對一成不變的觀念不予認同,並且強烈地感受到自己肩負著歷史的責任。當時因為看著國人的生活條件極差,心中就起一個念頭,要把國家社會的經濟情形改善, 民富則國強,因此我就選了經濟系。平靜生活開始尋找廬山真面目,回想到台灣的這一段時間,是我這一生中過得最平靜的日子。而我現在心裡所想的又是什麼呢?從民富國強,慢慢地又開始注意到超自然的精神上的問題。為了尋找這些答案,我踏進了哲學的領域,開始試著用邏輯的方式,藉著歸納法和演繹法,推論人生是什麼、人應該怎麼活的問題。但是這些理論不但不能給我一個圓滿的答复, 反而擾亂了我的思想。那些理論只告訴我們,人是非常無知的。我承認我的無知, 但是這些哲學理論並沒有對我的無知提供任何的意見,反而把我的無知攪和得更亂。